第 1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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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飛機平穩的在空中飛行，蘇甜看了看窗外的雲層，潔白的，軟軟的。
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。
她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，怎麽就有孩子了呢？
從沒想過，不敢想。
蘇甜蓋上小毯子，戴上眼罩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。
可不知道是自己懷孕了不舒服，還是暈機。
她越睡越不舒服。
終於是忍不住扯開了眼罩，來不及按服務鈴，已經吐了出來。
她眼疾手快的用小毛毯接住了自己的嘔吐物。
蘇甜吐了一下，把小毛毯卷起來，一會兒賠這條毛毯錢就好了。
“學妹？”顧厲承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門。
“沒事吧？”
“我……沒事，可能暈機了。”蘇甜小聲回答。
顧厲承叫來了空姐。
空姐拿來了垃圾袋和防暈藥。
蘇甜伸手拒絕：“不，不用吃了，我沒事了……”
她現在這個情況，能吃防暈藥嗎？
她也不知道。
“就是這毛毯臟了，多少錢，我賠。”
顧厲承伸手過來拿了她膝蓋上的小毛毯說：“我來處理，你要是躺著容易暈，就把靠背調起來一點，坐直了可能會好一點。”
“嗯……謝謝。”蘇甜人有點暈，就不和他客氣了，把位置調高一點，摸了摸旁邊，拿出來一瓶水，卻擰不開瓶蓋。
跟著空姐離開的顧厲承又回來了，修長的手指壓在了她的手上。
“別喝冷的，我去給你拿熱水。”
“哦……好……”蘇甜楞楞的回答，看著高大的背影離開之後，她低頭看著自己還保持著擰瓶蓋的手。
剛才，他的手指碰到自己了。
好熱……
蘇甜搖搖頭，不要這麽花癡！
她把礦泉水放回了位置旁邊的小抽屜裏。
趁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。
又覺得嘴裏難受，起身剛要往外走，顧厲承就拿著一杯冒煙的水回來了。
“怎麽？”他問。
蘇甜指了指後面，小聲說：“上個洗手間。”
“我和你去，小心點。”顧厲承一手拿著水杯，一手伸過來扶她。
蘇甜受寵若驚，又有點不習慣。
學長也太照顧她了吧？
學長對別人也都是這樣的嗎？
“我自己走沒事。”蘇甜小聲說。
“我扶著也沒事，飛機難免偶爾顛簸一下。”顧厲承沒有松手，抓著她的小手臂托著。
蘇甜偷偷瞥了他一眼，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笑什麽？”她的小表情被顧厲承發現了。
蘇甜羞澀了一下，打趣道：“這個姿勢，像不像公公扶著太皇太後？”
顧厲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，“有這麽帥的太監嗎？”
蘇甜臉上帶著歉意的笑著說：“我開玩笑的，學長這個顏值，放在影視劇裏得當皇帝。”
顧厲承滿意這個回答，點頭道：“你這個顏值在影視劇裏，得是皇後。”
蘇甜聽懂了他的誇獎，但是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在暗示什麽。
到了洗手間，蘇甜進去漱漱口，洗了把臉，舒服多了。
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。
出來的時候，看見顧厲承就靠在旁邊等著她。
“學長，你要上洗手間嗎？”蘇甜問。
“不用。”顧厲承伸出手，像太監一樣，小聲的說：“娘娘，起駕回宮？”
蘇甜噗呲一聲被他逗笑了，還真的就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“起駕？”
“喳。”
“噗呲。”
兩人都被自己幼稚笑了。
顧厲承扶著蘇甜回到了位置上，才把端了一會兒的熱水給她。
“水不燙了。”
“謝謝學長。”蘇甜接過水杯，喝了一口，果然不燙了。
喝了幾口暖暖的水，她也舒服了點。
“還難受嗎？”顧厲承問。
“好多了。”
頭等艙的位置寬敞，每個位置都像一個小包廂一樣。
顧厲承給她把垃圾袋套上垃圾桶放在旁邊，又拿來了一條新的毛毯給她蓋上。
蘇甜看著他溫柔的動作，忍不住詢問：“學長，你對人都這麽溫柔的嗎？”
“也不是，看人。”顧厲承蹲在她面前整理著毛毯，擡頭看著她說，“對漂亮學妹，我還是可以更溫柔一點的。”
蘇甜嘴角揚起弧度，雖然這種話很像是渣男說的。
但是從顧厲承嘴裏說出來，就讓人一種，哪怕被渣了也開心的快樂感覺。
果然，她是個膚淺的女人。
“學長，你去倫敦是玩還是工作？”蘇甜問。
“一邊工作一邊度假，我在做我的游戲。”
“什麽游戲？手游還是端游？”
顧厲承正要回答。
旁邊位置的人不耐煩的說：“你們別在這聊天，吵到我了。”
顧厲承抿唇，對隔壁的人說了聲抱歉，轉頭對蘇甜小聲說：“微信聊。”
蘇甜點頭。
顧厲承就回了自己位置去。
蘇甜關上了門，在自己的小空間裏，偷偷笑了起來。
手機來了微信消息。
顧厲承：“平常玩游戲嗎？”
蘇甜：“很少了，上學時候還玩，畢業以後沒什麽時間，偶爾玩個俄羅斯方塊，消消樂。”
顧厲承：“現在游戲的主力軍也還是學生黨。”
蘇甜：“是啊，學生時期時間還是比較多，畢業以後不止沒有時間，還沒有心情玩游戲了，以前可以熬夜只為通關游戲，現在好像熬不起夜了，現在熬夜以後第二天起來水腫得好嚴重，我十八歲的時候可沒有水腫這一說。”
顧厲承：“熬夜傷身，游戲什麽時候玩都行。”
顧厲承拿著手機等了好一會兒，也沒見蘇甜回消息。
他站起來墊腳看過去。
他們的位置的包廂沒有封頂的。
他這個身高站起來就能看到蘇甜的位置。
她好像躺平睡著了。
他這個角度也只能看見她放在搭腳凳上的腿而已。
突然，蘇甜雙腿放了下來，好像起身，但是又沒有起，只看見後腦勺往前沖了一下。
又吐了？
顧厲承拿手機開門走出去，來到了蘇甜的位置輕輕敲了敲。
“是我。”
蘇甜拉開門。
尷尬的看著他，“學長……”
顧厲承走進來關上門。
蹲在她面前小聲問：“很暈嗎？”
蘇甜用紙巾擦了擦嘴，搖搖頭，其實她也吐不出東西，只是覺得有點反胃。
幹嘔。
顧厲承看她的臉色不太好。
也沒多問，拿起手機，給醫生朋友發消息詢問了一下。
對方給他發過來一張穴位圖。
是手上的穴位。
顧厲承把圖給她看，“我給你按穴位試試。”
蘇甜猶豫了一下，才點頭。
她不想在繼續幹嘔了，太難受了。
蘇甜躺了回去，顧厲承就蹲在旁邊給她掐穴位。
一開始，蘇甜只覺得有點疼。
但是沒好意思說，就忍著。
但是很快，她就覺得不疼了，反而有點舒服。
感覺胸腔打開了，氣都順暢了。
心口不賭了，不想吐了。
蘇甜閉著眼睛休息，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顧厲承的手機放在旁邊的扶手上。
顧厲承退出了大圖顯示。
手機界面就出現了聊天記錄。
顧厲承：“問個問題，孕婦坐飛機幹嘔，不能吃防暈藥要怎麽辦？”
老龔：“穴位按摩可以緩解。”
顧厲承：“什麽穴位？”
老龔：“圖。”
老龔：“你是在做好人，還是有情況？”
顧厲承給蘇甜掐了穴位很久，看她睡沈了，才停下手裏的動作。
給龔耀回消息：“給我一份孕婦食譜。”
*
蘇甜這一覺睡了好幾個小時。
醒過來的時候看時間正好到了飯點。
空姐給她送餐到了門口。
蘇甜開門，正奇怪呢，自己都還沒來得及點。
空姐笑著對她說：“蘇女士，這是您的餐，現在吃還是一會兒？”
“現在吧，都有些什麽？”蘇甜好奇的問，還以為今天是統一的套餐。
結果看見空姐給她的餐特別的多。
她位置旁邊可以拉出一個桌板，當作餐桌。
空姐說：“您男朋友為您點的私廚套餐，您看還有什麽需要添加的嗎？”
蘇甜眨眨眼，男朋友？
她回頭看了一眼，也看不到顧厲承那邊。
沒解釋什麽，搖頭道：“不用了，夠了。”
空姐離開的時候忍不住讚了句：“你男朋友對你真好，還那麽帥。”
蘇甜笑了笑。
想空姐是誤會了，但她也懶得解釋。
看著桌上的餐，五顏六色，搭配得真不錯。
她拿手機拍了照，給顧厲承發了過去。
“學長，你幫我點的嗎？”
顧厲承：“喜歡嗎？”
蘇甜：“喜歡，謝謝。”
顧厲承：“不客氣，能遇到就是緣分。”
蘇甜看著緣分這兩個字，確實……
沒有緣分，怎麽會一次中？
這種中獎概率，要是給她放在中福利彩票上多好？
*
飛機安全落地。
蘇甜有點舍不得，和顧厲承這短暫的相處。
暗戀他的那幾年裏，他們說過的話也沒有今天多。
大學時候，顧厲承給她的感覺是遙不可及，是詢麗陽光。
聖誕節那天的顧厲承，是如夢如幻，不真實，不確定，不敢多想卻又讓她如願以償，得到了她的妄想。
可今天，好像遙遠的陽光就在身邊，他溫暖，平和，親切。
真實。
讓她好像感覺到了，又好像又做了一場更美妙離奇的夢。
蘇甜拉著她的小行李箱跟著人群一起下了飛機。
偷偷回頭看了一眼，要不要說聲再見？
要不要約一下明天見？
要不要……多說幾句話？
蘇甜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那抹身影。
可人很多，她沒看到。
很遺憾的回頭時，看見顧厲承舉著兩根香噴噴的大烤腸站在她面前。
“要黑椒的還是番茄的？”
蘇甜眨眨眼，看著兩根大烤腸。
顧厲承又問了一遍：“要黑黑的大烤腸還是要紅紅的大烤腸？”
蘇甜楞住，這話有點……
她指了一下黑椒的說：“這個。”
顧厲承把黑椒大烤腸遞給她，“有托運的行李嗎？”
“有。”蘇甜點頭。
“走。”
蘇甜見他兩手空空，以為他全部行李都托運了。
就跟著他一起過去等行李。
結果，他還是兩手空空。
幫她拉著一個超大行李箱。
“學長，你沒帶東西來啊？”
顧厲承從口袋裏逃出充電頭說：“帶了。”
蘇甜：“你這是說走就走的旅行嗎？”
顧厲承點頭：“嗯，速遞快得褲衩子都沒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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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。
她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，怎麽就有孩子了呢？
從沒想過，不敢想。
蘇甜蓋上小毯子，戴上眼罩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。
可不知道是自己懷孕了不舒服，還是暈機。
她越睡越不舒服。
終於是忍不住扯開了眼罩，來不及按服務鈴，已經吐了出來。
她眼疾手快的用小毛毯接住了自己的嘔吐物。
蘇甜吐了一下，把小毛毯卷起來，一會兒賠這條毛毯錢就好了。
“學妹？”顧厲承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門。
“沒事吧？”
“我……沒事，可能暈機了。”蘇甜小聲回答。
顧厲承叫來了空姐。
空姐拿來了垃圾袋和防暈藥。
蘇甜伸手拒絕：“不，不用吃了，我沒事了……”
她現在這個情況，能吃防暈藥嗎？
她也不知道。
“就是這毛毯臟了，多少錢，我賠。”
顧厲承伸手過來拿了她膝蓋上的小毛毯說：“我來處理，你要是躺著容易暈，就把靠背調起來一點，坐直了可能會好一點。”
“嗯……謝謝。”蘇甜人有點暈，就不和他客氣了，把位置調高一點，摸了摸旁邊，拿出來一瓶水，卻擰不開瓶蓋。
跟著空姐離開的顧厲承又回來了，修長的手指壓在了她的手上。
“別喝冷的，我去給你拿熱水。”
“哦……好……”蘇甜楞楞的回答，看著高大的背影離開之後，她低頭看著自己還保持著擰瓶蓋的手。
剛才，他的手指碰到自己了。
好熱……
蘇甜搖搖頭，不要這麽花癡！
她把礦泉水放回了位置旁邊的小抽屜裏。
趁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。
又覺得嘴裏難受，起身剛要往外走，顧厲承就拿著一杯冒煙的水回來了。
“怎麽？”他問。
蘇甜指了指後面，小聲說：“上個洗手間。”
“我和你去，小心點。”顧厲承一手拿著水杯，一手伸過來扶她。
蘇甜受寵若驚，又有點不習慣。
學長也太照顧她了吧？
學長對別人也都是這樣的嗎？
“我自己走沒事。”蘇甜小聲說。
“我扶著也沒事，飛機難免偶爾顛簸一下。”顧厲承沒有松手，抓著她的小手臂托著。
蘇甜偷偷瞥了他一眼，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笑什麽？”她的小表情被顧厲承發現了。
蘇甜羞澀了一下，打趣道：“這個姿勢，像不像公公扶著太皇太後？”
顧厲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，“有這麽帥的太監嗎？”
蘇甜臉上帶著歉意的笑著說：“我開玩笑的，學長這個顏值，放在影視劇裏得當皇帝。”
顧厲承滿意這個回答，點頭道：“你這個顏值在影視劇裏，得是皇後。”
蘇甜聽懂了他的誇獎，但是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在暗示什麽。
到了洗手間，蘇甜進去漱漱口，洗了把臉，舒服多了。
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。
出來的時候，看見顧厲承就靠在旁邊等著她。
“學長，你要上洗手間嗎？”蘇甜問。
“不用。”顧厲承伸出手，像太監一樣，小聲的說：“娘娘，起駕回宮？”
蘇甜噗呲一聲被他逗笑了，還真的就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“起駕？”
“喳。”
“噗呲。”
兩人都被自己幼稚笑了。
顧厲承扶著蘇甜回到了位置上，才把端了一會兒的熱水給她。
“水不燙了。”
“謝謝學長。”蘇甜接過水杯，喝了一口，果然不燙了。
喝了幾口暖暖的水，她也舒服了點。
“還難受嗎？”顧厲承問。
“好多了。”
頭等艙的位置寬敞，每個位置都像一個小包廂一樣。
顧厲承給她把垃圾袋套上垃圾桶放在旁邊，又拿來了一條新的毛毯給她蓋上。
蘇甜看著他溫柔的動作，忍不住詢問：“學長，你對人都這麽溫柔的嗎？”
“也不是，看人。”顧厲承蹲在她面前整理著毛毯，擡頭看著她說，“對漂亮學妹，我還是可以更溫柔一點的。”
蘇甜嘴角揚起弧度，雖然這種話很像是渣男說的。
但是從顧厲承嘴裏說出來，就讓人一種，哪怕被渣了也開心的快樂感覺。
果然，她是個膚淺的女人。
“學長，你去倫敦是玩還是工作？”蘇甜問。
“一邊工作一邊度假，我在做我的游戲。”
“什麽游戲？手游還是端游？”
顧厲承正要回答。
旁邊位置的人不耐煩的說：“你們別在這聊天，吵到我了。”
顧厲承抿唇，對隔壁的人說了聲抱歉，轉頭對蘇甜小聲說：“微信聊。”
蘇甜點頭。
顧厲承就回了自己位置去。
蘇甜關上了門，在自己的小空間裏，偷偷笑了起來。
手機來了微信消息。
顧厲承：“平常玩游戲嗎？”
蘇甜：“很少了，上學時候還玩，畢業以後沒什麽時間，偶爾玩個俄羅斯方塊，消消樂。”
顧厲承：“現在游戲的主力軍也還是學生黨。”
蘇甜：“是啊，學生時期時間還是比較多，畢業以後不止沒有時間，還沒有心情玩游戲了，以前可以熬夜只為通關游戲，現在好像熬不起夜了，現在熬夜以後第二天起來水腫得好嚴重，我十八歲的時候可沒有水腫這一說。”
顧厲承：“熬夜傷身，游戲什麽時候玩都行。”
顧厲承拿著手機等了好一會兒，也沒見蘇甜回消息。
他站起來墊腳看過去。
他們的位置的包廂沒有封頂的。
他這個身高站起來就能看到蘇甜的位置。
她好像躺平睡著了。
他這個角度也只能看見她放在搭腳凳上的腿而已。
突然，蘇甜雙腿放了下來，好像起身，但是又沒有起，只看見後腦勺往前沖了一下。
又吐了？
顧厲承拿手機開門走出去，來到了蘇甜的位置輕輕敲了敲。
“是我。”
蘇甜拉開門。
尷尬的看著他，“學長……”
顧厲承走進來關上門。
蹲在她面前小聲問：“很暈嗎？”
蘇甜用紙巾擦了擦嘴，搖搖頭，其實她也吐不出東西，只是覺得有點反胃。
幹嘔。
顧厲承看她的臉色不太好。
也沒多問，拿起手機，給醫生朋友發消息詢問了一下。
對方給他發過來一張穴位圖。
是手上的穴位。
顧厲承把圖給她看，“我給你按穴位試試。”
蘇甜猶豫了一下，才點頭。
她不想在繼續幹嘔了，太難受了。
蘇甜躺了回去，顧厲承就蹲在旁邊給她掐穴位。
一開始，蘇甜只覺得有點疼。
但是沒好意思說，就忍著。
但是很快，她就覺得不疼了，反而有點舒服。
感覺胸腔打開了，氣都順暢了。
心口不賭了，不想吐了。
蘇甜閉著眼睛休息，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顧厲承的手機放在旁邊的扶手上。
顧厲承退出了大圖顯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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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厲承：“問個問題，孕婦坐飛機幹嘔，不能吃防暈藥要怎麽辦？”
老龔：“穴位按摩可以緩解。”
顧厲承：“什麽穴位？”
老龔：“圖。”
老龔：“你是在做好人，還是有情況？”
顧厲承給蘇甜掐了穴位很久，看她睡沈了，才停下手裏的動作。
給龔耀回消息：“給我一份孕婦食譜。”
*
蘇甜這一覺睡了好幾個小時。
醒過來的時候看時間正好到了飯點。
空姐給她送餐到了門口。
蘇甜開門，正奇怪呢，自己都還沒來得及點。
空姐笑著對她說：“蘇女士，這是您的餐，現在吃還是一會兒？”
“現在吧，都有些什麽？”蘇甜好奇的問，還以為今天是統一的套餐。
結果看見空姐給她的餐特別的多。
她位置旁邊可以拉出一個桌板，當作餐桌。
空姐說：“您男朋友為您點的私廚套餐，您看還有什麽需要添加的嗎？”
蘇甜眨眨眼，男朋友？
她回頭看了一眼，也看不到顧厲承那邊。
沒解釋什麽，搖頭道：“不用了，夠了。”
空姐離開的時候忍不住讚了句：“你男朋友對你真好，還那麽帥。”
蘇甜笑了笑。
想空姐是誤會了，但她也懶得解釋。
看著桌上的餐，五顏六色，搭配得真不錯。
她拿手機拍了照，給顧厲承發了過去。
“學長，你幫我點的嗎？”
顧厲承：“喜歡嗎？”
蘇甜：“喜歡，謝謝。”
顧厲承：“不客氣，能遇到就是緣分。”
蘇甜看著緣分這兩個字，確實……
沒有緣分，怎麽會一次中？
這種中獎概率，要是給她放在中福利彩票上多好？
*
飛機安全落地。
蘇甜有點舍不得，和顧厲承這短暫的相處。
暗戀他的那幾年裏，他們說過的話也沒有今天多。
大學時候，顧厲承給她的感覺是遙不可及，是詢麗陽光。
聖誕節那天的顧厲承，是如夢如幻，不真實，不確定，不敢多想卻又讓她如願以償，得到了她的妄想。
可今天，好像遙遠的陽光就在身邊，他溫暖，平和，親切。
真實。
讓她好像感覺到了，又好像又做了一場更美妙離奇的夢。
蘇甜拉著她的小行李箱跟著人群一起下了飛機。
偷偷回頭看了一眼，要不要說聲再見？
要不要約一下明天見？
要不要……多說幾句話？
蘇甜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那抹身影。
可人很多，她沒看到。
很遺憾的回頭時，看見顧厲承舉著兩根香噴噴的大烤腸站在她面前。
“要黑椒的還是番茄的？”
蘇甜眨眨眼，看著兩根大烤腸。
顧厲承又問了一遍：“要黑黑的大烤腸還是要紅紅的大烤腸？”
蘇甜楞住，這話有點……
她指了一下黑椒的說：“這個。”
顧厲承把黑椒大烤腸遞給她，“有托運的行李嗎？”
“有。”蘇甜點頭。
“走。”
蘇甜見他兩手空空，以為他全部行李都托運了。
就跟著他一起過去等行李。
結果，他還是兩手空空。
幫她拉著一個超大行李箱。
“學長，你沒帶東西來啊？”
顧厲承從口袋裏逃出充電頭說：“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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